中國的改革開放,首先是從農村改革開始的。回想上個世紀80年代初,其實最具有活力了的不是國企,而是農村的集體企業,是他們極大了豐富了社會供給,進而激發了城市的市場化改革開放市場活力。 而如今,中國的大城市已經人滿為患,房價高企。脫虛向實的政策,導致股票市場不景氣,但是資本是逐利的,也沒有去進入產能過剩,創新乏力,勞動力高企的實業,反而大量湧向房產,壹時間深圳房價壹年翻了壹倍。壹二線城市房價地價警報四起,剛需們又開始壹輪焦躁的奔走,很多人已經不太相信房價周期論了。 政府的貨幣政策目前是壹種糾結的狀態:試圖堵住房價上漲的裂口,又懼怕下跌會讓經濟崩潰,於是不停的供應公租房和經濟適用房,但是效果並不明顯,那中國的房地產這個巨大的地雷如何排雷呢?其實任何東西都應該在供需的角度。 在美國,城市化進度已然很不錯,農民比例也低至極限,可是美國很多大型的跨國公司卻熱衷於去小鎮辦公,員工都集中在壹個小鎮,小鎮的原住民都會圍繞這個大型企業,提供各種服務。巴菲特的伯克希爾哈撒韋總部在奧馬哈,壹個非常小的村鎮。而從我們國家的情況看,由於缺乏人才,農村集體企業在市場經濟中,已經徹底的衰落。小城市的企業壹般都在往大城市遷移。地方政府雖然當褲子給補貼,還是留不住那些想走的企業。所以,中國大城市房地產漲價的基礎,就是人口大遷移,大量的人口從各地集中到大城市,所以房產泡沫並不是因為什麽觀念,而是人口急劇增長的城市必然有大量的居住需求,而且在村鎮的房產並不會影響其在城市紮根的需求,想想除夕的北京,空蕩蕩的環線,沒人唱五環之歌,如果北京壹直是這個情況,擁堵和高房價都不會有。 很多人給房價找了漲的理由,有人抱怨丈母娘,有人說是政府土地財政,有人說這是城鎮化的必然,有人說是限購限貸,其實這些都是原因,但核心還是人口因素,因為房產泡沫在小城市其實正在退潮,而大城市卻在相反的方向行進,不可否認房價受周期的影響,但是壹二線城市已經十年沒有出現周期性的下跌,所以人口起到了推動作用。 那解決房產泡沫的真實路徑在哪裏,其實很簡單,房價的死敵是政府資源的分散,美國行政中心在華盛頓,而少有企業去,那就是因為美國的企業沒什麽事需要去白宮辦理,所以超級城市都是自然聚集的結果,而中國的企業審批都集中在大城市,本來小城市還有壹些小的稅收優惠,可是營改增之後地方政府的這個漏洞也補上了,所以企業還是會進壹步進入大城市,進壹步拉高大城市的房價。 那房價會不會泡沫破裂,我認為這個世界還是沒有不破裂的泡沫,那如何讓泡沫風險適度釋放達到軟著陸呢?在我看來北京市政府部門外遷是個合理的政策,只是遷的還是比較近,去近郊只讓北京城擴大了壹點,該有的問題還是會有,而且距離增加也會增加交通成本和辦事成本,所以最佳的方法還是讓政府的事情少下來,當然不敢說讓公務員減下來,這畢竟關乎很多人的飯碗,但是審批可不可以全部向網絡傾斜,現在都可以刷臉支付了,為什麽還要人到現場辦理各種事情,甚至打官司,那些民事糾紛,亦可以用這些技術,當然最佳的是沒有需要去政府部門跑的事情,辦不出了也不需要拉下臉去求爺爺告奶奶,另壹方面,妳辦事少了也不能保證企業回到空曠地域,那就需要中央再壹次釋放稅權,對於那些人口稀少的地方,讓其支配壹些稅收優惠和政策優惠。 進入老齡化之後,東京房地產崩潰的相當嚴重,之後大城市的房價長期維持在壹個中等水平,由於日本城市人口比例超過了95%,老齡化也提供不了更多人口支持,所以城市出現了人口瓶頸,中國最終也會如此,只是城市化程度在50%這個統計數據是有問題的,不同於別國中國有壹些無法城市化的地域和人口,地域廣袤需求也比較多樣,所以未來進入城市的人口預估在5000萬左右,而不是數億的樂觀預估。而房價將是壹件地域性商品。日本東京房地產房價仍然要5萬人民幣左右壹平,而當年最瘋狂的時候據說要33萬人民幣左右(未證實數據)。希望中國房產不要經歷如此大的波折。 從奧馬哈小鎮到杭州的基金小鎮,或許,盤活農村的集體土地,允許壹些公司,用集體土地做創業小鎮,推廣壹鎮壹品,差異化的設置不同類別的創新企業,打破城鄉土地界限,允許創新企業,創業者落戶農村,或許是解決大城市的房產泡沫,讓企業重新回歸實業的壹種方法。畢竟,中國的從村村鎮土地資產規模50幾萬億還是有的,打破土地制度和行政體制的制約,激活這麽大的市場,才能激發更多的需求。 |